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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百三十六节 军臣的悔意与恨意  (第2/3页)
得不向更遥远的西方和北方迁徙。    军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。    这种灾难,距离它上次出现不过百年。    至今也就四代人而已。    “本单于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重演!”军臣在心里说着。    作为单于,他很清楚,假如汉军出塞了,那他们肯定会比他们的祖先做的还要干脆和过分。    到那个时候,匈奴人就要不断流血。    数不清的人民和牲畜,将会在战争中死于战火、饥荒和疾病。    游牧部族,其实远比农耕民族,更加脆弱。    大草原上,一次小规模的雪灾,常常就能让一个千人的部族看不到第二年春天青草发芽的样子。    一次大规模的蝗灾过境,更可能让数不清的部族,在一夜之间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    而人类,尤其是人类的军队。    却是比一切天灾都可怕的灾难!    他们会烧毁牧场,袭击牧民,杀死和抢光所有的牲畜。    甚至于,将草原变成耕地……    这样的可怕灾难,在过去千年时光里,曾经上演过无数次。    草原上流血漂橹,尸横遍野。    那些曾经辉煌和强盛的部族,永久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。    “无论如何,必须跟汉朝重新签订新的和亲条约!”军臣在心里想着。    曾几何时,当匈奴人感觉对和亲条约不满意了。他们就随时撕毁这个条约,南下侵略,烧杀抢掠,逼迫汉朝拿出更好的条件和更多的资源,来满足和填补匈奴帝国的虚荣心以及贪婪。    如今,情况逆转了。    换成了匈奴人要苦苦哀求和平。却又忐忑不安的担忧汉人会撕毁和亲条约,数以万计的骑兵,从各个方向进入草原,烧杀抢掠。    但,匈奴帝国,却很可能要跟当年的汉朝一样,即使满腹屈辱,即使被人打脸,也要低三下气的祈求和平。    三十年河东。三十年河西。    军臣虽然不知道这句话,但他此刻的心情,却是如此。    “去将且渠且雕难叫来……”军臣思索片刻后,做出了决定。    现在,在王庭中,有两拨人的声音喊的最高。    一方是以兰陀辛为首的主战派,他们认为,必须对汉朝做出惩罚。甚至应该不惜一切代价,摧毁汉朝在北方的牧场和骑兵基地。    但。军臣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    汉军能在马邑城下,围歼尹稚斜的四万大军,在正面击败折兰部族。    那他们就可以复制这个神话。    在云中或者其他地方,围歼其他的部族。    而且在内线作战,汉军还有数量高达数十万的步卒可以依靠。    匈奴骑兵陷进去了。想出来?怕是没有那么容易!    而且,最重要的是,假如这么干了,等于军臣自己承认自己错了。    这是军臣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。    所以,无论兰陀辛他们说的再怎么有道理。声音再怎么高调。    军臣也不会听取他们的意见。    而另一方,则是声势浩大的‘主和派’。    说是主和派,其实不是。    这些人,基本都是幕北和西域的部族首领以及四大氏族内部的一些贵族。    他们都是五年前跟着军臣清洗右贤王的那一批人。    他们自然不会自己打自己嘴巴。    更重要的是,南侵对他们来说,等于劳师动众,耗费无数的资源,去长城脚下跟汉朝对耗。    在以前,南侵的部族,还可以通过从汉朝富饶的府库和城市中抢掠财富和人口,弥补这些损失。    但,现在,连折兰都被汉军正面击败,右贤王跟白羊、楼烦,眼看着就要灭亡。    傻子才会支持这样既没有好处,还跟自己无关的事情!    反正,哪怕发生了最糟糕的事情。    死的也是幕南的部族,跟他们干系不大。    死道友不死贫道。    这是人类的通性。    遥远的几千里甚至几万里外,连面都没见过,甚至不是一个民族的所谓‘同胞’?    在民族主义没有兴盛前,全世界的政权都是一个态度:爱死死。    但作为单于,军臣却不能这样想。    更何况,倘若真的失去幕南,幕北和西域的部族,真的就没有损失吗?    没有幕南的牧场和附庸部族的进贡,幕北的部族,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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