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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这才放下了手机，眼神动了动。

    他是故意把那张纸放在高数作业下面的。

    初皑挑了挑眉毛，听见课间的下课铃响了，起身去卫生间里洗了洗手。

    等他把水龙头关上，又抻出纸来擦手，终于发现了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刚才在课上，摸到了山野菜的人不在少数，虽说很多男生都糙汉，掸掸手上的土就得，也不至于要洗手，但总不可能没人要上厕所吧？

    他瞟了一眼门口，把手里的纸扔进了垃圾桶，之后默默地感受了一下，抬脚走进了里间的厕所。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清楚里面的“人”之后，他闭了闭眼，无奈道：“小九啊，学校男厕的窗台，已经几百年都没人擦过了。”

    靠坐在窗台上的姑娘眨了眨眼，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，还晃了晃腿，拄着脸看着他道：“你觉得，我刚才要是不把它擦干净了，会坐上来吗？”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初皑眨眨眼睛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小九：“就是想来看看你，看看你的追夫大计进行到哪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来来，仙女，”他走上前，伸出了两只手：“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小九搭着他的手腕，跳了下来。

    初皑笑了笑：“进展顺利。”

    小九不可置否：“祁哥是不是一看见你，就会爱上你？”

    初皑咧了咧嘴角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小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初皑还想说点什么，却看见小九皱了皱鼻子，道：“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拉着小九到了学校树林里的一处凉亭中，小九看了看，窝在了柱子旁边。

    初皑看了看她，问：“玄女姐姐也来了？”

    小九眨眨眼：“那倒没有，就只有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初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况祁和玄女是老朋友了。当初这俩“不会养狐狸的神仙”把他和小九越养越大，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好友。后来玄女带着小九去凡间玩，意外地躲过了洪荒崩裂，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他看了看窝在柱子旁的小狐狸，感觉她过来绝不只是看看他找况祁找到哪一步了，这种事情她随便感受一下就能知道，她不知道玄女也能知道，不用亲自跑。

    初皑眯眼：“小九，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小九沉默了一会儿，看着他道：“皑皑，你自己看看你的这副身体，你还能撑多久？”

    初皑顿了顿。他在上个世界里消耗地有点大，反噬已经蔓延到了他的整条手臂，腿上也有。估计再来上一个世界，他的肉身可能就撑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告诉了小九他的打算。

    小九顿了顿，似乎是在思考着这种抛弃肉身的可能性。半晌，她抬头道：“我也不知道，我回去问问玄女。”

    初皑点了点头：“替我谢过玄姐姐。”

    小九似乎是笑了一下：“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又接着道：“其实，我和玄女都知道，劝不动你。如果换做是我俩，也会像你俩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小九把下巴杵在了膝盖上，心里一阵难过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当时，她和玄女即使在凡间，也感觉到洪荒崩裂的前兆了，玄女立刻就给况祁发了消息，却发